换句话说

写的东西请随便代,不吃bl。

下雨天偶尔会想起前男友

诸伏景光乙女向。

第一人称,妹有名字。

  

  下雨天,早9点像晚5点,14点像晚5点,晚5点当然很晚5点。

  

  那我在这个一天都是晚5点的日子里想起前男友,也是理所当然吧。

  

  见过吗,日剧日漫日影里面,下雨天,乡间神社,路边的公车站,或者锁着卷帘门的屋檐下,反正开展一段故事就要满足大雨、两个人、一个遮挡的条件。

  

  我们这个开头,人有三个。前男友、我和小金毛。

  

  “不要那么称呼zero,礼奈。”如果听到的话,那个人一定会这样讲。

  

  诸伏景光,我前任。

  

  

  

  我在傍晚五点的雨棚下遇见他。

  

  很小的雨棚,木棍稀疏的架子上搭着低透明度的塑料布,形成了小球门一样前高后低的矩形,我同班的降谷零和他朋友到的更早。

  

  “早川桑,这里。”降谷零看我举着书包跑近,两个人给我让了位置。

  

  为了节省空间,我蹲到里面去,没说话的人对我颔首示意,在降谷抬头打望这暴雨什么时候过去的时候,他微微侧身,帮我挡住风吹过来的缝隙。

  

  我对诸伏景光的第一印象,大概就是他的棕色室外鞋。

  

  因为蹲着,实在不方便抬头。

  

  不过因为没互通过姓名,所以在年级走廊上遇到时,甚至做不了点头之交。

  

  

  那个夏天降雨分外多,以至于我们三个又在雨棚前相遇。

  

  这次降谷零给我们做了介绍。

  

  雨看起来还有一阵子,找些话来谈,也好缓和下尴尬的气氛。

  

  “我们是来做生物科目的课外观察,早川桑呢?”是由两个人都认识的降谷君承担起了打开话匣子的重任。

  

  “喏,”我指给他们看,“我来看那颗草莓。”

  

  不远的地方,有一颗菱形叶片的植株,被雨水刷出了沉静的墨绿色,“我想看看它什么时候会开花。”

  

  “一直没开花吗?”诸伏开口时,我惊了一下,他的音色实在干净,过于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天气,像是也被冲刷过,在嘈杂雨声的包围中安静地沉下去,又在末尾处激起一点回响似的涟漪。

  

  “是啊……”我下意识回答他。

  

  “是不是没有足够阳光的原因呢?”诸伏也打量起那颗植株来,降谷接过话头,“也可能是上次结果期刚过去,早川桑观察多久了?”

  

  “两个月吧。”

  

  “两个月?”降谷有些诧异,“你有养护或者挪动过它吗?”

  

  “没有。我想看它能不能靠自己开花。”

  

  “我也有点好奇呢。”诸伏微笑着说。

  

  我心下了然,是擅长相处的那种人吧。

  

  

  

  这次后我没有再往雨棚那边去过,而是发掘了新的观察对象,一块公园木马上即将坠落的漆皮。

  

  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全被蹭掉啊。

  

  却又碰到了诸伏景光。

  

  只刷新了他一个人,降谷零没有在附近出现。

  

  “早川桑,”诸伏向坐在长椅上的我打招呼,“在乘凉吗?”

  

  “我在观察。”其实顺着他的话承认就好,但是诸伏的神情很温和,能合心意选择说实话的时机不多,于是我照实回答了他。

  

  “观察?”

  

  我给他指那边的红色木马,“我在看那块漆皮什么时候会被完全蹭掉。”

  

  “早川桑,真的很有耐心啊。”诸伏景光循着看过去,这样说道。

 

  可能他也觉得我是怪人吧。

  

  不过诸伏显然很擅长和人相处,面上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来。

  

  我在心里想,看来又该换个地方了。

  

  

  夏天也下雨,秋天也下雨。

  

  这讨厌的天气。

  

  我心情很差。

  

  有资助的公益组织来学校参观,年级主任在大会上把我推了出去,在众目睽睽下作为被帮扶对象怜悯。

  

  我不缺钱,也不缺不相干的人一两句可怜。

  

  这只会让我恼火。

  

  但是我想顺利在这里念完高中,就只能忍耐。

  

  天知道,为什么会有人觉得反复提醒一个人她是孤儿是一种安慰?

  

  恶心恶心恶心。

  

  我气鼓鼓地在路上走着,网状的运动鞋很快被天上淋的、地上溅的水浸透,脚下踩着气泡一样的感觉涌上来,湿漉漉的凉意和要刷鞋子的念头一同助长了这种不高兴。

  

  “早川桑。”

 

  被叫住了。

  

  这真的很不合时宜,我现在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。

  

  诸伏景光从后面过来,我板着脸等他能说出什么一二来。

 

  “你的伞,”他站在一步远的位置抬手示意我,“伞珠掉了,翻了一脚上去。”

  

  我确实没有发现,翻上去的伞面起不到挡雨作用,还会落下积攒的雨滴,书包已经被淋湿了,可以生气的事情又多了一件。

  

  “那我就告辞了。”我向他致谢后想尽快离开,结果被轻轻拉住了伞柄。

  

  “抱歉,”诸伏景光马上放开手,为他的动作道了歉。他指了指路旁的大树,“我有夹子,处理一下吧,好吗?”

  

  那是很不错的一颗树,树盖很大,枝繁叶茂,只有零星几滴水能穿过缝隙。地上的颜色和它庇护的世界以外并不相同,我看着自己站定的地方,稍微挪开就是一个脚印。

  

  我看着那印迹,感觉有些窘迫,刚刚我情绪上头,一定没控制住表情,浪费了诸伏的好意。

  

  独自生活在世上久了,就知道没有多大负担也可以不用回报的好意,是多么珍贵的东西。

  

  诸伏景光好像并不在意,他从书包的前袋处拿出了夹子,把我的伞面重新固定好,递还回来。

  

  我讷讷谢他,看他不准备离开的样子,一时之间也就不好抢先告辞。

  

  于是两个人一起看着外面的帘幕。

  

  “那株草莓没有开花。”诸伏突然开口说到,“木马的漆呢?”

  

  “……不知道,我最近在看便利店老板能把同一集电视剧重播多少次。”

  

  诸伏笑了,“现在是多少次?”

  

  “23次吧。”

  

  “也不错。”

 

  他是真心在称赞,我在那一瞬理解了,这也是一个不想早回家的人。

 

   

  我不想回家是因为只有空落落的房子,不如外面的世界热闹。

  

  诸伏不想回家,大概是因为寄人篱下吧。我暗自揣测着。

  

  他的外形条件优越,个子很高,身材匀称,样貌出众;性格也温和,成绩怎样我不清楚,但是物以类聚,降谷君的朋友,应该也是优等生吧?

  

  这样的人设,打名字缩写就会在校内bbs上检索到相关的讨论。

  

  一些语焉不详的信息就足够了。

 

  老家和年龄以及被无良小报透露出来的姓氏就足以拼凑出故事。

  

  诸伏不会可怜我,我可能会可怜诸伏。

  

  我双亲死于车祸,找得到肇事者,又有保险公司理赔。

  

  我自己挂在来去如风的姨母名下,她自由我也自由。

  

  没什么烦恼,只是心上空落落。

  

  诸伏……

  

  屏幕上的“仍未逮捕归案”让我叹了口气。

  

  我看着检索出来的讨论贴,从猜测这一桩悬案凶手的可能人选逐渐转为对受害人遭此横祸缘由,开始恶意揣测和攻讦,默默点了举报键。

  

  

  诸伏与我与雨天,十分有缘。所以也难怪我在这样的天气里总想起他。

  

  再见到落单的诸伏那天,外面飘着雨,打在身上只有丝丝的感觉,但是很凉。

  

  “早川桑。”诸伏打着伞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对我点头。

  

  我也顺势坐在长椅的另一头,同他一起望向红色的木马。

  

  他的伞往我这方斜过来。

  

  “上次那张碟片,便利店老板重播了多少次?”

  

  我看向那可以打发很久时间的漆皮,回答他,“45次。新换的碟片也已经重映了一周了。”

  

  “草莓开花了吗?”我反问他。

  

  “没有,”诸伏笑笑,“至少今天还没有。”

  

  “明天我会去看的。”这不是邀请,这是我发出的警告,如果他想要独处,就趁早避开。

  

  嗯……他第二天当然会出现在那里,不然也不会成为我的男友,虽然是前任啦。


  

    

  我和诸伏景光在一起莫名其妙又顺其自然,我们有共同守候一株草莓开花的缘分。

  

  放学后结伴去雨棚不知是什么时候产生的默契。那天还没走近就能看到熟悉的位置多了一抹淡黄色。

  

  两个人蹲在这朵小花面前,都很高兴。

  

  我转过头去,诸伏的脸上带着笑意,他的眼尾微微上挑,笑起来时弧度很好看,睫毛长而密,让我心上涌现出一股痒意。

  

  “诸伏,”在他看过来后,我鼓起勇气闭上眼睛,“你可以躲。”

  

  我在心里默念了三个数,也可能是五个,毕竟心跳突突得快,干扰着我查不清。

  

  给足了他反应时间,我凑上去。

  

  软软的,诸伏身上的衣物有洗涤剂的香味,是晒过那种,我闻得出来。

  

  亲到了。   

  

  我吓得跳起来逃跑了。

 

  

  我和诸伏在一起后,降谷就有些碍眼了。

  

  我不是讨厌他,只是有些嫉妒他们关系亲近。

  

  “hiro。”降谷这样称呼诸伏。

  

  “礼奈,”诸伏劝我,“zero叫景,你可以叫光。”

  

  不要,不想拆开,寓意不好。

  

  我就一直称呼他为诸伏。

  

  反正叫了就会有人应答。

 

  

  在一起之后发现我真的有赚到。

  

  诸伏景光这个人是没有缺点的。

  

  他甚至不挑食。

  我晚饭会去便利店买饭团,早上就不想吃同一种东西。

  

  便利店卖的三明治里,夹着软烂的生菜,让我很不适。

  

  其实可以选别的,懒怠罢了。只是随意作为借口应付发现我不怎么吃早饭的诸伏。

  

  这样说了之后的第二天早上,我们在路口汇合一起去学校,我拿到了包装好的火腿三明治。

  

  “试试,我用温水泡过生菜,轻微断生又不会变软。”诸伏景光简直是在用鼓励的眼神看我,他挡在我身前,把风和寒气隔在外面。

  

  降谷零在远一点的地方等着,我心下再高兴也不好慢条斯理地咀嚼。

  

  我三口两口要吃完,被诸伏止住了,他又变出了个盒子,“慢点,吃不了剩下的给我,饿了课间你吃这些水果。” 

  

  等我们三个人走成一列时,降谷建议我,“早饭还是要吃,要是hiro哪天来不及做呢?”

  

  我其实会做饭,但是一个人买菜洗菜做菜刷碗,时间长了就知道凄凉是什么滋味了,所以我的厨房常是冷锅冷灶。

  

  “三明治,诸伏在就会给我做吧,诸伏在就只吃诸伏做的。”我一口气说了三个诸伏,降谷听完露出牙酸的表情。 

  

  “我会的。”被念的诸伏景光那时候这样答应了我,在一个普普通通的早晨。

  

  

  社会上出现了一桩悬而未破的连环凶杀案。凶手会入室,无差别随机下手,要钱财也要人命。

  

  不知道诸伏怎么跟亲戚沟通的,他搬来我家住下。

  

  放学后我们会直接回到家里,进门后可以两个人一起站在玄关讲我回来了。

  

  这感觉很新奇。

  

  

  诸伏是个没有缺点的人,再强调一下。

  

  他会帮忙收拾我占满了屋子的杂物,分门归类,有条理地在冰箱上挂的手账本上写下提醒:针线在抽屉里、卷尺在盒子里、怕落灰的玩偶在壁橱里。

  

  认真仔细到过头了。有几天晚上我半梦半醒间,还能从门缝里看见客厅的灯仍亮着。

  

  明明是作息很规律的人。

  

  我突然想起来那条旧闻。

  

  在柜子里……

  

  我挑了个周末叫降谷来家里吃寿喜锅,举办个暖房仪式。

  

  为了三个人也能显得热闹些,我提议大家互相准备礼物。

  

  诸伏和降谷两个人凑了一套新的刀具给我。

  

  “我会用得上的。”诸伏狡黠地冲我眨眨眼,大概是他自己去挑选的,准备在我的厨房大展拳脚。

  

  作为受益者,我很是高兴,房子开火了就有人气。

  

  我掏出自己准备的东西。

  

  每人一盏夜灯,一支香薰蜡烛。

  

  降谷用扇酒精灯的方法感受了下蜡烛的气味。

  

  “雨?”他的鼻子是和外表相符的灵敏。

  

  我第一次买这类东西,碰到这款水生调蜡烛的时候,说不上喜欢,就是想买。

  

  颜色也是淡蓝,像诸伏眼睛一样的雨过天青。

  

  我尽量轻描淡写,“我怕黑,所以需要这些。有助于睡眠,你们也可以试试。”

  

  诸伏把蜡烛拿起来,仔细看起包装说明,我控制住眼神,只盯着眼前沸腾的锅子,不去偷看他的反应。

  

  “是蜂蜡呢,”我听见他讲,“我第一次买到了对人体有害的石蜡,很久才点完呢,礼奈真的很细心啊。”

  

  “毕竟我常用嘛。”我不动声色地讲。

  

  “谢谢啊。”降谷的感谢插进来让我暗喜。

  

  可能是发挥了效用,后面诸伏来道晚安的时间要早很多了,我也结束了打着哈欠守着灯灭的日子。

  

  希望大家都有好梦。

  

  

  时间咕噜咕噜地往前冲。

  

  大学毕业后诸伏和降谷结伴考了警校。

  

  他心里有悬而未决的事情,我从未问过,他不说,我就只会在夜里听到细碎声响时站在自己的门后等安静到来。


   

  我喜欢诸伏,但是喜欢不是非要他把自己完全剖开给我。

  

  我像等那株草莓自己开花一样,等诸伏放下。

  

  

  六个月的警校让他们一伙人上的惊心动魄,诸伏在电话里给我讲的故事,出现在漫画里都稍嫌离谱。

  

  他认识了新伙伴,意气相投,我有些羡慕,又替他高兴。

  

  他好像在一点点走出柜子。

  

  后来他果真走出去了,就是走的比我预料中要远上许多。

 

   

  诸伏景光最后一次跟我面对面交谈,是来和我说分手。

  

  “礼奈,”他表情比我看上去还要难过,好像分开是我主动提出一样。“我有必须去做的事情。”

  

  巧了不是,又是个雨天。

  

  诸伏与我与雨天,十分有缘。

  

  去哪里不能说,是不是被公安招编了不能说,什么时候回来不能说。

  

  能说的是见到要装作不认识,当作陌生人擦肩而过。

  

  “你要去做那件事,很危险吧。降谷知道吗?”隐姓埋名,合照和痕迹都要清除掉,二十岁刚出头的男性一天一个样子,可能是警校锻炼人的缘故,他现在轮廓锋利,个子还在长,和高中毕业册上的温和男孩已经不太相像了。

  

  “总要有人去做啊。”但是笑起来的时候,还是诸伏。“见到zero也要装不认识哦。”

  

  哼,他和降谷永远好的焦不离孟。但得知二人可以相互照应,让我稍微安心。

 

  我盯着他的眼睛,“我不喜欢蓝色,”他蓝色的虹膜很清澈,想到要分别许久就让我迁怒起来,“你只要穿蓝色,我就不会和你讲话。”

  

  “礼奈。”他最后叫我名字,“要健康啊。”

 

  

   

  日本是岛国,地理面积算不上大,人口却早早地超过了1.2亿 ,如果约定的时间迟迟不来 ,在人海中找到想见的人很难。

  

  我后来远远见过诸伏两次。

  

  他的身高在日本人里太明显了,穿着蓝色的兜帽衫,背影被不知道装着什么乐器的背包阻挡了大半。

  

  可我知道那是诸伏。

  

  喜欢一个人,只要目力所及,就算阻隔着距离和熙熙攘攘的人群,也可以一眼认出他的背影。

  

  还有一次我下了班,在街对面看到他在望着我,还是那件蓝色的兜帽衫,说不上好看,平心而论不讲这衣服丑已经算是我对前男友客气。

  

  到对面去需要走过街天桥,诸伏穿着拒绝的颜色,夜空将暗未暗 ,他隔着渐渐泛起橘与红的车流看我。

  

  那不是一条多宽的街,我甚至能看清他蓄了须,下巴上一圈络腮胡,显得人疲惫又老气。

  

  高峰期的车辆此起彼伏地鸣着笛,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比个口型,一辆载重车驶过后,原处已经见不到他的身影。

  

  那以后,我再没见过前男友。

  

  只是在下雨天会偶尔想起。


  

    

  秋季的下雨天不算少,我这天外出办公,好不容易找到了车位,却在几条街外,只能靠双足步行一段路,又碰上了下雨。

  

  我循着街道准备找家店躲一躲。

  

  有家咖啡店门口的黑板上用粉笔写着招牌三明治,已经被水滴打花些了。

  

  我从未自己做过三明治,在这个时候突然被勾起了兴趣。

  

  这个故事开头明明是日剧频道,久别重逢的二人在咖啡厅相见怎么看都跳到了韩剧。门口的风铃一响,我和长大了的金毛面面相觑。

  

  店里只有他一个人,愣神的只有我,降谷零的反应速度快到可能不足一秒就讲着“欢迎光临”把我迎了进去。

  

  他给我拉开凳子。降谷显然保养的很好,这让我很嫉妒,我花了大量的金钱和时间在自己脸上,可是从外表来看也不会被错认成学生了。

  

  我总爱和降谷争风,略输一筹就很不爽。但是转念一想,最后一次见诸伏时他细密胡茬的样子,看上去与我更相配,心情又好了起来。

 

  “我是店员安室,”帮我下单的人自我介绍着,“客人想来些什么呢?”

  

  是了是了,他们应该是改了名字,我心不在焉地猜测着诸伏可能的新名字,点了看板上把我引进来的三明治。

  

  等待的时间要比想象中久,降……安室在记忆里不是个急性子也相差不远了。

  

  时间可真是改变的魔法啊。

  

  端上来的三明治有些眼熟,色泽温度以及味道都差不多做到了复刻。

  

  温水泡过的生菜做到了断生又轻脆的口感。

  

  突然就让我想起来了很久之前的早晨,以及那个由安室见证的任性约定。

  

  

  

  如果讲一讲大家都讨厌的事情,有一件绝对是前任永远比你年轻。

  

  诸伏景光,太讨厌了。

  

  

  咖啡厅外面淅沥地下着雨,一场秋雨一场寒,天空也很暗,街道上没有几个行人,风大到把雨珠拍在落地窗上,就像被蒙在被子里的鼓敲击出沉闷的响声,雾气渐渐绕上玻璃。

  

  气氛就像是傍晚5点,这让我想起前男友。

  

  安室给我递上腾热的毛巾,我看见自己的妆一点点蹭在上面,黑色肉色红色,能守卫我掩饰的都被带走了。

  

  都走了,都走了。

  

  

  

  咖啡厅快打烊了,我准备离开。

  

  “您怕黑吗?”告别时店员语气温和地问我。

  

  “偶尔吧。”不过我能靠自己走进夜里。“祝你健康。”

  

  

  其实我对黑色的观感还算可以。黑裤子黑鞋子可以百搭,黑咖啡不苦不酸闻上去有香气,我自己又是黑头发黑眼睛。

  

  但梦醒到天亮,那真的是好长一段时间啊。

  

  —end—

  

  正文之外:

  

  被秋雨浇凉了的产物。

  真的很冷啊。

  

  能看到就是有缘分,感谢阅读!

评论(27)

热度(285)

  1. 共25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